這表情讓唐子威一陣恍惚。
印象中他無數次看到過這種表情，不同的是，那時候的他每次看到，内心都會和對方一樣。
而這一次
當他的右手貫穿了陶仙兒的腹部，當紅色的血從他的指尖滴落，他的内心隻有痛苦。
自己是怎麼這麼做？
因為對方的欺騙，還是因為自己終于醒悟，想要結束自己的罪孽。
又或者說，得知自己追求的一切都不過是浮光幻影。
“為什麼？”
陶仙兒不可置信的看着對方，眼神中充滿疑惑與不解。
而唐子威沒有說話，隻是淡淡的看着對方，腦海中依舊是曾經的一切。
“如果你我隻是普通人，如果仕女圖隻是我們做的一場夢，該多好。”
“你瘋了！”陶仙兒歇斯底裡的吼道：“隻差一步，我就可以成功了，你這個混蛋，虧我還覺得你是個不錯人類，看來我一開始就看走了眼！”
唐子威看着面前的女子，這一刻忽然覺得對方好陌生，好像與自己生活那麼多年的，是另外一個與她樣貌一樣的人。
“混蛋，給我滾開！”
陶仙兒猛然爆發出一股力量，将唐子威震飛出去。
這對本就傷勢比較重的屍妖無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。
陶仙兒對此就像沒看到一樣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沈星，以及他手中那份假的仕女圖。
“我不允許任何人阻擋我，我要殺光你們，我要誕生出自己的子嗣，統禦這世間，我要做這世間的王！”
陶仙兒咆哮着，而她的面孔也在這時候發生了變化。
一半是原本俏麗女子，一半是猙獰的老妪面容。
“仕女圖，對！仕女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