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壩裡,何雯英還呆立在原地。
每個月工資500塊,這比縣城裡那些國企正式工人的工資都還要高好幾倍,而且包吃住!
這對走投無路,正準備離家出走去打工的她來說,無疑是巨大的誘惑。
但同時,“生活助理”、“洗衣做飯”這些字眼,又像針一樣紮在她心上。
這分明是把她當保姆,是赤裸裸的羞辱!
她可是曾經差點和他結婚的未婚妻啊,他怎麼能如此羞辱自己?
巨大的屈辱感讓她渾身顫抖,幾乎想掉頭就跑。
但現實是殘酷的。
她身上隻有自己積攢的十幾塊私房錢,現在又不敢回家,行李都沒帶。
說是南下打工,又談何容易?
這點錢怕是車費都不夠,更何況其他花費。
眼前這個男人,是她曾經的對象、未婚夫,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500塊的工資,更是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數字。
這代表着她能真正獨立,不再受制于偏心的母親,和那個總是給家裡惹麻煩的吸血鬼弟弟!
羞憤與生存的本能激烈交戰。
最終,生存壓倒了自尊。
她低着頭,走進屋内,用微不可聞的聲音,帶着無盡的屈辱感對陸家貴道:“貴哥,我願意做你的生活助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