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壇縣議會緊急召開常委會,增選陸家貴為縣議會常委,擁有參政議政的權力。
擁有了這個身份後,同級巡捕局将無權逮捕拘留他,必須要獲得縣議會常委會或上級政府的批準,才能拘留他。
雖然這隻是一小步,但也正式代表了陸家貴社會地位身份的轉變,将從一個二流子混混真正變成登堂入室,能夠與各級領導和部門負責人同處一室,共商國是的議員。
并且,以他的财富,将來被推舉為市議員、省議員,甚至國會議員都是輕松的事情。
簽約儀式完成,酒廠真正屬于陸家貴後,他也可以開始真正展開新公司的重建工作了。
将近2億的高額貸款,在93年,絕對是天文數字,要知道此時寶壇縣一年的财政收入都才一千多萬而已。
酒廠本身就在賺錢,生意也很好,為什麼會欠這麼多的高額債務?錢用到哪裡去了?
關鍵原因就是在八十年代末寶壇縣國營酒廠最紅火的時候,領導層,包括縣領導,都貪功冒進,進行了大冒險。
他們從省市各大銀行搞了巨額貸款進行技改,征收了許多土地、新建了許多車間廠房、收購了上下遊許多相關産業的公司和工廠、進行了現代化技術改造升級。
比如酒都賓館,就是屬于酒廠的,用于接待貴賓,也是寶壇縣至今為止唯一有電梯的高檔場所,裡面不僅能提供住宿,還有吃飯,開會,k歌,洗浴等等,一應俱全。
現在酒都賓館也屬于陸家貴了,他住裡面都不要錢了。
但原來的老酒廠獲得過國際博覽會金獎,名聲太大,銷售太火,生産跟不上後,就有大聰明提出,收購散酒,甚至工業酒精,裝到酒瓶裡當原來的真酒賣。
開始是解決了生産力不足的問題,也狠狠地賺了一筆,但有客戶喝假酒進了醫院,被舉報給媒體,央視親自派記者暗訪,最後收集到證據曝光,導緻全國媒體争相轉發報道聲讨後,寶壇老酒廠的名聲一下就臭了。
不僅廠領導坐牢的坐牢,免職的免職,縣領導都被問責、撤了一大批,甚至有一名副知府都為此被終結了政治生命。
那些新建的車間、廠房、生産線,收購的上下遊公司、工廠,很多都還沒派上用場,就被閑置在了那裡。
現在全便宜了陸家貴。
雖然背上了巨額的貸款,但車間、設備、生産線等等都是全新、齊整的,上下遊産業鍊也相當完整,隻要人員招聘齊全,買到原材料,馬上就可以開工生産。
唯一的問題就是銷售而已。
原來的酒廠名聲臭了,經銷商肯定不會賣原來名為義泉的老酒,老百姓也不會認賬。
所以需要改酒名、改包裝,重新說服經銷商進貨、鋪貨,賣到老百姓手中去。
而這,對重生者來講,雖然不能說手到擒來,但肯定是比如今這個時代的原住民辦法多得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