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陸家貴表示準備妥當了後,攝像機的紅燈亮起,采訪正式開始。
莊月惠問道:“陸董,聽說你在瓊州島房地産泡沫中賺了26億,是真的嗎?”
陸家貴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
莊月惠:“那是什麼動機,讓你在瓊州島房地産泡沫被戳破之前離場,沒有陷入深淵?”
陸家貴裝作回憶地道:
“我當時注意到了全國人均收入、全國人均住房面積、瓊州島總人口、瓊州島人均收入、瓊州島人均住房面積、瓊州島住房缺口、瓊州島在建房地産項目總面積等數據,意識到當地在建的房地産項目太多,再來兩倍的瓊州人口也住不完這麼多,而且房價高達7000元平方米,對當地的人均收入來說,根本支撐不了這麼高的房價。”
“因此我意識到繼續投資當地房地産市場有風險,所以果斷撤離。”
“結果最後果然在國家介入後暴雷,房地産價格暴跌,我很慶幸自己離開得早,不然很容易陷在裡面,搞不好就隻有破産跳樓的命運。”
“到如今,我也很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,實在太幸運了。”
莊月惠點了點頭道:“确實,你是為數不多的能從瓊州島房地産市場全身而退的投資者,許多民間投資者,甚至銀行、信用社、信托機構、央企國企都陷入了當地的房地産漩渦裡,無法脫身,這證明了你敏銳的嗅覺和視野。那麼,你是出于什麼心理,沒有繼續在沿海打拼,而是帶着這26億的利潤,毅然回貧窮落後的西部家鄉收購原寶壇縣國營酒廠,并帶領新生的寶壇老窖公司重現輝煌的?”
陸家貴自然不會說自己知道剛剛技改完成的原國營酒廠是座金山、寶庫,生産出來的酒不會差,自己有把握憑借領先幾十年的廣告策略賺錢,而且能憑借央視标王爆賺,所以才回來收購酒廠的。
縣政府和其他管理者之所以賺不到錢,是因為他們不懂得靈活變通,陷入原先的醜聞裡感到自卑,不知道改名,也不知道大規模打廣告的道理,自然沒老百姓會買原來的義泉酒,哪怕你技改後品質提升,也沒人買單。
重生的陸家貴完全是拿着結果在倒推過程,自然一切都顯得那麼高瞻遠矚、運籌帷幄。
面對攝像機和記者的提問,他的回到自然也是很偉光正、高大上的:
“寶壇縣是我的家鄉,無論我跑多遠,多有錢,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,也是我兒時的夢鄉。”
“原寶壇縣國營酒廠輝煌的時候,我們這些住城郊的農民,日子也是非常好過的,無論種點糧食種點菜上街賣,還是上街打打零工,掙錢都很容易。”
“但自從原國營酒廠沒落後,連帶着城内城外所有人的收入都暴跌了一大截,日子難過了許多,包括我家。”
“因此,當我掙到足夠的錢了後,我就想着,一定要回家鄉,把國營酒廠買下來,拼盡全力也要重新恢複它曾經的輝煌,不僅是讓原來的幹部職工恢複工作和收入,還要帶動上下遊産業和周邊人民群衆就業、增收。”
“慶幸的是,有縣政府的大力支持,有幹部職工的全力配合,還有一大批優秀的管理者幫着我,我們寶壇老窖公司成立僅僅一年,就成功将産品推向了全國,并實現了大規模盈利,恢複了原老酒廠巅峰時期上繳稅收的能力。”
“至此,我也算是為家鄉做出了一些貢獻,我自己是深感滿意,深感自豪的。”
“當然,我們也不會故步自封,不會滿足于現狀,我們仍然會再接再厲,讓寶壇老窖的營業額再創新高,為政府貢獻更多的稅收,也讓幹部職工、上下遊産業、周邊群衆獲得更多的收入,讓這個喀斯特省山區的貧困縣,重新恢複原來富裕縣的身份,成為喀斯特省縣域經濟的優秀一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