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飛聞言雙眸赤紅,好似勾起了不好的回憶。
林塵見他這般狀态,隻好先将他邀至身旁坐下,再細說。
隻見先前那粗鄙大漢的形象,在此刻淡然無存。
任飛落淚了,他帶着哭腔說道:
“十五年前,我本是鎮守邊疆的一名小卒,守護黎明百姓。”
“但走時家中還留有妻女,我本以為我走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,可不曾想我們打了勝戰,打得敵國不敢再進犯。”
“将軍大喜于是同意手下士卒輪批回家探親,輪到我時,我萬分高興收拾好行李便趕回家中,我本以為能看到他們親切的笑臉,可迎接我的”
說到這任飛雙拳緊握,狠狠給了自己一拳,臉立馬就腫了起來。
“都怪我,要是我沒有走,她們就不會死。”
“後來我經過多方打探,終于知曉是大當家幹的好事,但我實力低落,官家不管,我隻能隐忍入寨,等待機會。”
林塵默默将烤好的蛇肉推到他的面前,心中也有所感觸,沒想到這二當家,竟還有這般經曆。
可這也是現實,沒錢沒權在哪都和條狗一樣,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。
“所以你故意劫了南明城的糧票,想把大當家拖進泥潭,借刀殺人?”
“是,我本想等突破築基之後,再刺殺大當家,可發現我的資質平庸,再無突破可能,隻能出此下策。”
任飛越說眼底那抹怨恨自己無能的神色,愈發濃烈。
林塵也不知該如何安慰,隻能默默傾聽。
為了大家守護邊疆,防止敵國入侵,然而自己的妻女,卻死在自己所守護的國家内,官府還不管。
這對一個為國家賣命的将士來說,這得多寒心
“我該說的也說了,絕無所隐瞞,若閣下不信,我走便是”
林塵看着任飛眼底翻湧的痛楚,沉默片刻後伸手按住他的肩膀。
“我信。”林塵再次拿起那塊炙烤好的蛇肉,放到他的面前,“但聯手總要先吃飽吧,否則怎麼會有力氣。”
這次任飛沒有拒絕伸手接了過來,随手将自己的酒葫蘆丢給了林塵。
林塵也沒有拒絕,接過後大口的喝了起來。
“好酒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,對彼此都放下了稍許戒備之心。
“對了,你可知這荒山有何靈氣充盈之地?”
林塵突然問道。
隻因他察覺到任飛并無無法突破的可能,隻要尋一處靈氣充盈之地,加上他先前獲得的靈氣液髓加以服用。
龐大的靈氣也許能沖破桎梏,助他達成築基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