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看見我看見那個男人,随意朝她勾了勾手指那樣輕佻随意,像招呼路邊養熟的狸奴”
那一幕,他永世不忘。
“呵”
一聲從心腔深處滲出的慘笑。
林蕭然閉上眼,又猛地睜開,近乎死寂的淡漠:
“我親耳聽見聽見她抱着那人脖頸,把臉埋在他胸前。
她的話像含着蜜糖一樣對他耳語:
“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我不在乎那女人了,真的不在乎!隻要你肯回頭看看我讓我做什麼都願意”
他的身體微微發着抖:
“她走的時候,沒有任何猶豫,我也隻是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,我苦苦哀求。”
“我像條被人打斷了脊梁的狗就那麼定定地站在人流裡,渾身發冷”
林蕭然的臉上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。
“連一個眼神一個施舍的眼神都沒給我。”
他低語着。
林塵感同身受,聽到這些窒息的話語,仿佛被拉回到了當時。
好在有心境明火,讓他徹底冷靜下來,不受侵擾,但依然能感同身受。
張口欲言,卻也不知該怎麼說。
“她跟着那人徑直走了從頭到尾,無視我的存在,就像從未認識過我這個人!”
“我這個練氣期的小修士我在她和他面前,卑微到連一絲塵土的份量都沒有!”
“我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追上去,想攔住她問問想問一句為什麼我甚至還還不死心,想挽留”
他低垂着額頭,聲音沙啞:
“結果?結果換來的是她嫌惡至極的厲喝,‘把手拿開!你這低賤胚子!也敢碰我?!’”
“那一刻我才真的明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