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說。”劉老憨臉紅脖子粗焦急的解釋：“我就說你是京裡人，其他啥都沒說。”
人群裡忽然有人喊：“有人暈倒啦，快來人啊。”
李林的第一反應是中暑，馬上走過去看情況，西統拎着水壺跟上。
一個中年人躺在路上，渾身抽搐已經失去意識，有個小姑娘哭着搖晃他的胳膊：“爸你咋啦，你咋啦？”
李林說：“他中暑了，小西去找公用電話打120。”
說完脫掉西服鋪地上，讓病人躺在衣服上，五六十度的地面不是開玩笑的。
旁邊有個賣賣桑葚的大媽，李林說：“大娘我用用你的遮陽傘，等下我給你錢。”
“别說錢，救人要緊。”大媽解開三輪車上的傘，兩個大叔扛着傘給病人遮涼。
李林把病人的左手放到他腦袋右邊，彎曲他的右腿，讓他側躺在衣服上。
調整他頭顱讓他仰起頭，調整手腳位置讓他保持側卧，然後打開西統的水壺喂他喝水。
西統擠進人群說：“二哥，我打過120了，救護車馬上到。”
李林說：“去買一瓶二鍋頭，兩條幹毛巾。”
“我買了。”柳盼娣蹲在李林身邊，把毛巾和酒放地上。
李林折疊毛巾倒上二鍋頭，一條搭在病人的額頭上，一條塞到腋下。
不知到過了多久，人群外有人喊：“120來啦，都給擔架讓路。”
醫生護士擡着擔架來到現場，醫生快速檢查一番，跟護士一起把病人擡走。
李林不想被人注視，撿起西服走出隊伍，去旁邊的小胡同裡抽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