櫃台裡胖女人瞥李林一眼，把嘴裡的瓜子皮吐地上，繼續和姐妹們談笑風生。
這些人挺豪橫，不過她們确實有豪橫的資本，個個手裡捧着鐵飯碗，現在國營企業的服務态度都是這樣。
李林彎腰趴在櫃台上，嘴巴對着小窗口說：“同志打擾一下，我說我想換一些人民币。”
服務員依舊我行我素的，暴脾氣的西統直接爆發：“說你們呢，都聽不懂人話嗎？”
櫃台裡瞬間安靜，婦女們的臉色都很難看，胖女人跳起腳罵西統：“你有教養嗎？”
西統毫不退讓，“就你也配跟我談教養？放下你的爪子！”
打瞌睡的經警被吵醒，走過來大聲問：“怎麼回事？”
李林直接掏出美元舉起來：“诶，知道這是什麼錢嗎？”
西統繼續硬剛胖女人，胖婦女轉身往門外走，看樣子想和西統動手。
櫃台裡亂成一團，其餘三個人拉住胖婦女，年紀最大的櫃台領班肖萍很激動。
男經警伸手拉西統的袖子，李林馬上擋住他，“同志請不要動手動腳。”
肖萍突然大吼，“吳彩霞，今天你要是敢出這個門，我馬上舉報你。”
櫃台裡瞬間安靜，胖婦人吳彩霞安靜了，她不敢相信領班竟然為了外人罵她。
肖萍跑到櫃台邊笑着說：“同志，你拿的是美金嗎？能不能讓我看看？”
李林說：“是不是美金不重要，這個人想打我兄弟，你放她出來。”
“同志這很重要！”肖萍興奮的滿臉泛紅。
美金是外彙，群衆掙外彙國家會發獎金，領班辦理外彙業務也能拿獎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