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字一句地說得格外認真:“所以我才問他要錢。”
鄒阿龍立刻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模樣:“哼,這種說法我已經聽爛了,打是親罵是愛,欠賬是要情!”
“行了。”雲露語氣冷了下去:“誰再亂說一句,今晚誰買單。”
幾人這才笑嘻嘻地散開。
幾個女孩子打車走了,剩下方宇、鄒阿龍、周傑、王明遠、陳帥和蘇菲兒幾人,還傻傻站在馬路邊上。
周傑拍着腦袋:“我靠,這單雖然雲露付了,但下次聚會誰敢點酒?三萬一瓶,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點不了一杯!”
王明遠苦笑:“我們是不是該把菜單先拍照存檔,以免再被吓哭?”
“我說,鄒阿龍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啃了?”陳帥一拳打在他肩膀上:“最貴的就點?你是想把我們全部送進勞改營嗎?”
“我也也不是故意的。”鄒阿龍撓頭:“我就感覺今晚氣氛來了,點瓶好酒助助興,誰知道貴成這樣。”
“下次再‘氛圍來了’你先打個欠條。”蘇菲兒笑着補上一句。
一群人邊走邊說笑着,最後幹脆決定一路走回學校。
夜風呼呼,路燈稀疏,幾人說說笑笑間竟也忘記了剛才的窘迫。
第二天。
一早八點。
小語種系的階梯教室裡,昏昏欲睡的空氣在空調的催眠中格外濃厚。
講台上,白發蒼蒼的劉教授正在講阿拉伯語語法規則,講得口若懸河。
而底下的同學們,不是低頭刷手機,就是靠牆睡覺。
靠窗的第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