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”
她有些疑惑出聲,他抿了抿唇,擡眸直視向她,“别人和女伴都是挽着手一起進場的。”
不知為何,紀興澤的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,可宋輕語卻莫名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委屈。
她輕咳了一聲,有些無奈的走回去挽起他的手一同朝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,臨近門口時,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聲,
“我們之前認識嗎?”
聽見宋輕語的問題那一刻,紀興澤說不失落是假的,
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自己了。
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,他終于打破了那死一片的寂靜,“我們高中的時候就是同學,隻不過我一直都是坐在角落裡的那個。”
他不是後排那些調皮搗蛋,讓老師頭疼的壞孩子,也不是前排成績優異,得老師歡心的尖子生,
他孤僻沉悶,向來是班級裡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一個,就連紀父紀母也總是長年忙于工作,無暇顧及他。
那時的紀興澤因為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對前來搭話的同學反應平平,是以即便他長得也并不普通,卻沒什麼人能記得住他,
就像……如今他身邊的宋輕語。
他喜歡了她很久,從她
身後的陸與洲先是詫異于宋輕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,就看到她挽着身邊男人的手徑直離開,一時間,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,讓他顧不得就在身邊的安栀甯,也連忙追了上去。
“阿語,他是誰,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?”
等安栀甯急匆匆跑着追上的時候,聽見的便是早她一步追上宋輕語,一把握住了她手腕的陸與洲如此質問着,
安栀甯沒有說話,視線在手挽着手的兩人身上來回逡巡,半晌,臉上挂滿了嘲諷。
“還能是怎麼回事?肯定是和你分手後攀上了别人,否則就以她的身份,怎麼可能進得來競标的宴會廳?”
她說的格外笃定,完全沒有看到陸與洲已經黑沉下來的臉,以及周圍的人看向她時奇怪的神色。
宋家是滬城
“我們”這兩個字,瞬間讓陸與洲與安栀甯都呆愣在了原地,
所以他的意思是,不止是他,宋輕語也是來參與競标的?
其他參與競标的人與宋輕語明顯對應不上,唯一剩下的那一個,便隻有……滬城首富獨女宋大小姐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陸與洲與安栀甯臉色都倏然間變得蒼白無比,回頭一看周圍人群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臉色,這一刻,兩人哪裡還不明白,他們才是被圍觀的那一個。
陸與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,也顧不上他們本來是來參加競拍的,狼狽地直接就匆匆離開了宴會廳。
見他離開了,安栀甯恨恨的看了一眼宋輕語,也緊追着他倉皇離開。
宋輕語看見了她那嫉恨的目光,卻并沒有将她放在心上,反正安栀甯也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