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想開口寬慰我,卻被裘玉容打斷了,“還有啊,程程是傅家長子,寒聲也到了成家的年紀,在車上的時候說了寒生的問題,接下來就是你們兩了,這次我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,你們都結婚三年了,再拖下去,外人還以為程程有什麼隐疾!”
話音未落,她忽然轉向桌角沉默的傅寒聲,眼裡藏着深意。
而他坐在那,黑色襯衫袖口卷起,垂着眼一言不發,仿佛沒聽見一般。
裘玉容還要繼續說話。
忽然,傅程再次出聲,“媽。“吃飯吧,飯菜要涼了,您胃不好,吃涼的會不舒服的。”
裘玉容皺眉,“你這孩子,我也是在說正事呢,對了顧兮,之前讓你和程程做的婚檢你們做了嗎?”
我一頓,裘玉容出國之前确實是交代了的,可傅程卻不願意去,他擔心檢查的結果不好讓他更加心情沮喪,所以一直一拖再拖。
而我本就不想做,他不去我也就樂的自在。
如今驟然提起,我隻能硬着頭皮說,“那段時間公司剛好出了點小問題,就”
“也就是說你們根本沒做?”裘玉容眼裡已經有了怒氣。
見狀,傅程立即微微側身擋住她的視線,卻擋不住裘玉容剜向我的憤怒。
眼見着氣氛逐漸凝固,傅政華适時推了推眼鏡,将話題轉向傅寒生,問起他公司新項目的數據。
他說話時,裘玉容仍用挑剔的目光掃過我,仿佛在說等着瞧。
我低頭喝湯,隻當視而不見。
但我還是聽到了來自身邊的嗤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