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場面不合适,又生生壓了下去。
忍得很難受。
“傻逼。”
——門外,遲非晚如願聽到遲淺淺的哭聲,這才擡步離開。
遲非晚前往電梯間,她急着下樓,沒注意到電梯正在上行的标志。
金屬門往兩側滑開,裡面有個男人。
遲非晚擡起的腳步陡地頓住,試圖往回縮。
她幾乎是在刹那間就認出了謝政樓。
如果說謝嘉樹像竹,擁有獨屬于少年人的清隽。
那麼謝政樓就是密林裡的猛虎,神秘、強大、危險。
不行,不能進去。
遲非晚在猶豫。
後面包廂裡傳出遲朗逐漸逼近的叫罵:“我這就去把那個賤人抓回來!”
“進不進?”
謝政樓含混磁性的嗓音令遲非晚心神一凜。
顯然,他認出她了。
不過,他好像有點不對勁,呼吸粗重,昂貴的襯衫扣子被他扯掉一顆,露出裡面上下滾動的喉結。
遲非晚壯起膽子打量,才發現謝政樓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,泛着不正常的潮紅,眼神危險卻帶着難以聚焦的迷離。
他靠在牆上,單腿撐地,似乎很難受的樣子。
這樣的謝政樓,危險應該比那個暴躁狂遲朗小一些。
反正下了樓,出了電梯她就能跑了。
遲非晚走進電梯時,聽見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。
電梯門合上,遲非晚打了個招呼:“大哥。”
誰知男人毫無預兆地壓下來。
一雙鐵臂橫亘她的腰間,力氣大得似乎要将她整個人揉進骨血裡。
遲非晚驚叫:“放開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