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說完,謝嘉樹一把将她拉進懷裡,緊緊抱着她。
“你就在我面前,在我懷裡,哪有什麼差距?”
遲非晚的手擡起,本來想拍一拍他,緊接着又慢慢落下。
“謝先生,這裡不合适,我們換個地方說好嗎?”
謝嘉樹不想松手,可他更不想違拗遲非晚,這樣隻會把她越推越遠。
他不舍地松開遲非晚,目光滑過她潔白的後頸,忽然頓住。
那裡有一塊突兀的、小小的殷紅痕迹。
他确定前天遲非晚在拍賣場彈琴時,還沒有這塊痕迹。
是吻痕嗎?
謝嘉樹想騙自己這不是,但這紅痕一再刺痛他的眼睛,除了吻痕,他想不到别的可能。
留下吻痕的人仿佛是故意為之,可能連遲非晚自己都還沒有發現。
除非,像他這樣抱着她。
是因為這個留下吻痕的人,所以才一直不回複他消息,所以才要分手嗎?
謝嘉樹腦海裡一時間湧入無數想法。
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,掀起驚濤駭浪。
“謝先生?”
遲非晚戳了戳他的胳膊,隻見謝嘉樹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。
“晚晚。”謝嘉樹又這樣叫她,低沉纏綿。
遲非晚心弦一緊。
“我不會分手的,”他低頭望着她,眼底微紅,“無論如何都不會。”
還有一句話,他沒有說出口。
他可以接受遲非晚的遊離,卻不能容忍那個男人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