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特助,怎麼還驚動您了?是大少爺有什麼吩咐嗎?”
大少爺謝政樓?
遲朗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遲瑞明和曲萍對視一眼,從對方眼裡看見驚懼,趕緊下車,遲淺淺動作也不慢。
遲瑞明賠着笑臉:“原來是謝總身邊的韓特助,剛才在車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,是我兒子唐突您了,他年輕不懂事,您别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韓山不愧是謝政樓的特助,繼承了謝政樓的面無表情。
“您客氣了。”
還繼承了謝政樓的惜字如金。
遲瑞明老臉有些挂不住,但他不敢表現出來。
畢竟謝政樓和謝嘉樹不同。
說到底,謝嘉樹手腕還嫩,一個金尊玉貴的少爺,好言好語地哄幾句就罷了。
可謝政樓十八歲就在父親去世後接手偌大一個集團,年紀輕輕就雷厲風行地解決了謝家的内憂外患,實力和心思都不是一般人。
商場如戰場,謝政樓是一路厮殺過來的,但凡得罪過他的人,下場一個比一個慘烈。
遲瑞明抹一把額頭上的汗,領着妻兒走到那輛庫裡南旁。
後排車門敞開,遲瑞明恭敬彎腰:“謝總,許久未見,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?”
遲淺淺是第一次見謝政樓。
男人長腿交疊坐在車内,半邊身子隐沒在陰影裡,側顔英俊完美,高鼻薄唇,眉眼深邃,周身萦繞着冷戾的氣場。
是和謝嘉樹完全不同的類型。
她大着膽子上前一步,嗓音又輕又軟:“謝總,我是淺淺,今天的事都是我妹妹不好,哥哥也隻是在教育她,怕她在謝家禮數不周全,要是打擾到您和伯母就不好了。”
遲朗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都是遲非晚那死丫頭的錯!”
遲淺淺放低身段:“謝總,能不能請您看在淺淺的面子上,不要和妹妹計較啊?”
沒人知道遲淺淺心跳有多快。
謝二少爺再好,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,還是太稚嫩了。
終于,謝政樓有了動作。
他緩緩側頭,疏冷的視線越過人群,落在後面的遲非晚身上。
她一直都是遊刃有餘的模樣,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狼狽。
長發淩亂,雙臂把包緊緊抱在胸前,清麗的小臉上還挂着淚痕,清淩淩的眼底一片濕紅。
謝政樓薄唇輕啟,遲淺淺一喜。
卻隻聽他嗓音清沉:“遲非晚,是要我親自下去請你上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