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瑞明恨鐵不成鋼:“我怎麼生了個你這麼蠢貨!”
遲朗撓撓後腦勺,覺得這罵挨的冤枉。
但他不敢反駁,萬一老頭子氣着了要打他,他可不想臉上挂彩去參加謝家的家宴。
曲萍擔憂的卻是别的事。
“這謝政樓就這麼把遲非晚帶進去了,要是遲非晚當着謝夫人的面亂說怎麼辦?”
遲朗一拍腦袋:“對啊,這死丫頭肯定會把事都抖落出去,那淺淺的婚事”
遲淺淺眼眶含淚:“我剛才在謝總面前已經承認了她是我妹妹,我是真的把她當妹妹,可她為什麼要搶我的婚約呢?”
說這話時,她已經全然忘記了,這婚約本來就是屬于遲家真正的女兒遲非晚。
遲瑞明心疼地拍她的肩:“淺淺放心,我們就隻認你這麼一個女兒,這婚約也隻能是你的!”
而庫裡南車内,遲非晚沒功夫想什麼婚約。
她看了眼包裡的信封,沉沉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,信還在。
“你那包裡裝的是你的救命稻草?”
謝政樓戲谑的聲音從身側傳來。
遲非晚看他一眼,說話時還帶着剛哭過時輕微的鼻音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那怎麼剛才沒救你?”
他擺明了是要看好戲。
遲非晚低着頭喃喃道:“這不是救我的,是救别人的。”
車内沉默了好一會兒沒人說話。
就在遲非晚以為謝政樓不會再開口時,她聽見熟悉的輕哂。
“我和我弟弟不一樣,裝可憐對我沒用。”
遲非晚剛要嗆回去,謝政樓又開口了:“韓山,把紙巾遞給她。”
一向機敏的韓山這次反應了片刻。
大概是從沒見過謝政樓會給誰遞紙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