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第2頁)

二十年前那一屆大賽,鋼琴組的冠軍就是阮英。

距離提交預選錄像隻有一周時間,遲非晚趕緊準備起來。

錄像需要有專業的場地和盡量好一點的鋼琴。

遲非晚聯系了張騁。

兩人約在一家口味不錯的私廚。

“咱們兩個的交情,還談什麼租啊,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,場地和琴随時都為你準備好。”

張騁很是大方,聽說遲非晚要參賽,安排助理把樂團最大的演奏廳特意空出來。

“這怎麼好意思呢?”遲非晚說什麼都要付錢。

自從有謝政樓的事情在前,遲非晚現在堅持任何事情都要錢貨兩訖。

人情債可比錢難還多了。

張騁拗不過她,隻好笑着點頭:“那好,你看着給就行,其實等你比賽得了獎,我到時候借用你的名頭宣傳樂團,這筆宣傳費可比租金高多了。”

遲非晚也笑:“這是兩碼事,而且比賽還沒影的事呢,你就這麼确定我能拿獎?”

張騁:“那當然,我好歹也是出身音樂世家,就算是駱大師我也有幸見過好幾面,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有天賦的人。”

兩人說說笑笑,完全沒注意到餐廳的另一邊,有人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他們。

謝嘉樹捏着筷子的手指節發白。

“哥,晚晚對面,是昨晚那個男人嗎?”

謝政樓眼皮都沒擡,他似乎很喜歡面前這道黑松露蝦餃,又夾了一顆進餐盤裡。

“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,何必還來問我。”

一向從容的謝嘉樹用一種不甘的語氣說:“晚晚在我面前,從來沒笑得這樣自在過,就好像,他們兩個才是平等的,而我對于晚晚而言,隻是‘謝先生’。”

謝政樓吃完最後一顆蝦餃,姿勢優雅地擦了擦嘴。

“那你就要反思自己了,”謝政樓說,“要過去嗎?”

謝嘉樹望向那邊,眼底仿佛有幾分膽怯。

“我就這麼氣勢洶洶地過去,搞得像捉奸一樣,大庭廣衆之下,把晚晚的面子往哪擱?”

謝政樓:“如果遲非晚現在走開,你是不是就會過去了?”

謝嘉樹一下有了希望:“哥,你有辦法?”

謝政樓一點頭,那一刻他又成為了談判桌上那個盡在掌握的掌權人:“我們謝家的女人,沒有讓外人觊觎的說法。”

“我前幾天加了遲非晚的微信,我把她叫出去,這邊你來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