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局長從善如流地說:“好好好,您在這稍事歇息,我馬上就讓人處理好。”
謝政樓淡淡點頭:“辛苦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,不耽誤您時間就好。”
遲非晚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剛才不是還說很嚴重,甚至會留案底?
怎麼現在還成了耽誤謝政樓時間?
方才帶他們進來的小民警,此刻正紅着臉,大氣不敢喘地站在人群最後。
張騁也正襟危坐,拘謹地喚了聲:“謝總。”
謝政樓嗯了聲,随意拉過凳子坐下:“張先生還有什麼訴求嗎,比如去醫院驗傷,賠償醫藥費、精神損失費什麼的?”
張騁驚慌搖頭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他把謝嘉樹打得更重。
這可是謝家的寶貝金疙瘩。
依謝家的勢力,讓他悄無聲息地永遠消失在京市比賠償容易多了。
更何況,這完全是謝政樓能做出來的事。
他也就是剛才昏了頭,看見謝政樓站在遲非晚身後不發一言,就忘了他這個人其實有多麼可怕。
連局長都對他畢恭畢敬,這個男人不是他能招惹的。
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,謝嘉樹道了歉,張騁不追究,流程走得很快。
張騁腳底抹油:“非晚,我先走了,下次有空再聊!”
警局門口,遲非晚夾在兄弟倆中間。
莫名的尴尬。
“哥,我先送晚晚回學校了。”謝嘉樹說。
謝政樓盯着遲非晚:“學校?”
“對啊,你還不知道嗎,晚晚也是音樂學院的。”
遲非晚渾身一僵,那種無所遁形的窒息感再次将她緊緊裹纏。
她甚至分不清,自己到底是害怕在謝嘉樹面前被戳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