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書房裡,電腦屏幕的熒光映亮謝政樓冷峻深邃的眉眼。
視頻會議那邊的外國人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說:“門口好像有人,被謝家的人聽到沒關系嗎?”
謝政樓向後瞥了眼,姿态很是松弛:“這個人,沒關系。”
-
謝嘉樹第二天一早起床,他昨天問了張騁的樂團演奏廳位置,知道遲非晚這幾天大概都會在那裡。
他從卧室出來的時候,謝政樓已經穿戴整齊,正準備去上班。
桌上還有一份早餐,給他留的。
謝政樓看他一眼,狀似随意地問了句:“起這麼早,去哪?”
謝嘉樹如實道:“去張騁的樂團找晚晚,我肯定得去盯着,不能讓張騁有機會和晚晚單獨相處。”
謝政樓點了下頭:“别再沖動。”
這是暗指謝嘉樹昨天打架的事。
謝嘉樹保證道:“晚晚還在呢,我肯定不會動手的。”
謝政樓沒再說什麼,整理了下領帶就離開了。
謝嘉樹把留給他的早餐打包起來,帶去樂團找遲非晚。
到樂團時,遲非晚正在專心排練。
其餘的演奏廳都在營業中,還能時不時傳來樂聲和掌聲。
遲非晚彈完一曲,問幫她錄視頻的柯舒雲:“這遍怎麼樣?”
“很完美。”柯舒雲說着,指了指底下觀衆席的第一排,“那個帥哥是誰啊,來看你很久了?”
遲非晚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謝嘉樹已經起身朝她走來。
“你好,我是晚晚的男朋友謝嘉樹。”
柯舒雲恍然大悟,原來這就是謝嘉樹。
當初遲非晚接近謝嘉樹時,還是她幫忙僞造的學生證,甚至還頂替遲非晚和謝嘉樹聊過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