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落,門咔哒一下打開,裡面濕潤的水汽撲了遲非晚一身。
謝政樓一身黑長褲和白襯衣,光腳踩着一片氤氲走出來。
“你說毛巾洗過,所以我認為可以用,”謝政樓說,“用來擦頭發沒問題吧?”
“擦,擦頭發?”
遲非晚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很多畫面:“那你身體用什麼擦的?”
謝政樓一手用她的淺粉色毛巾囫囵擦着頭發,另隻手掌心攤開——
是他留給遲非晚的那塊黑色手帕。
“剛好在裡面看見,拿來應急。”謝政樓說。
遲非晚莫名松了口氣。
還沒松到底,隻聽謝政樓忽然問:“你不會拿這塊手帕擦過别的吧?”
遲非晚趕緊搖頭,手擺個不停:“沒有,絕對沒有,我洗幹淨之後就再也沒用過。”
謝政樓微微眯眼,睨着她。
遲非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,總之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神。
“看來,”他拖着散漫的調子,“你對我的東西還挺愛惜。”
轟的一聲,遲非晚臉上炸上兩朵紅雲。
“你趕緊把頭發吹幹吧,小心點兒感冒,吹風機也在裡面。”
遲非晚沒話找話,撂下這句就逃到了客廳。
謝政樓赤腳跟上,對她說:“這麼熱的天怎麼會感冒,我建議你可以把空調打開。”
遲非晚沒敢回頭,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把空調打開了。
“給你開了。”
“不是給我,是給你。”謝政樓笑着說,“看你臉很紅,感覺你應該比我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