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政樓脫下外面的黑色西裝外套,随意搭在沙發上,走到遲非晚身邊,輕按她的肩膀,和她一起坐下。
“我不提倡餓着肚子開會,”謝政樓說,“這樣很影響效率。”
或許是在他的地盤,他整個人看起來雖然松散,但其實更富有侵略性。
他向後靠進黑色的真皮沙發,長臂搭在遲非晚身後,盯着她說話,隐隐有種把她圈進地盤裡的占有欲。
“不打開讓我嘗嘗嗎?”謝政樓下巴微擡。
遲非晚打開飯盒,把三菜一湯都擺好,家常菜的香氣在這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裡顯得格外突兀。
遲非晚因此局促地捏了捏手指,回頭看他:“我自己做的,口味可能沒有你平時吃的那麼精緻好吃。”
謝政樓坐起來,手撐在膝蓋上,寬厚脊背微微彎着,夾了一筷子清炒油麥菜。
“怎麼樣?”遲非晚緊張地問,“好吃嗎?”
謝政樓點點頭,又夾了一筷子:“味道很好。”
“不是騙我的?”
遲非晚覺得謝政樓的味覺八成是壞掉了。
她給阮英做過飯,就做過一次,從那以後阮英再也不吃了。
謝政樓把油麥菜遞到她唇邊:“不信你可以自己嘗嘗。”
遲非晚隻帶了一雙筷子,謝政樓把他用過的筷子就這麼自然從容地伸了過來。
一時間,遲非晚不再糾結味道。
而是猶豫該不該吃了。
見她沒動作,謝政樓還又往前伸了伸:“嘗嘗?”
他一臉坦蕩,絲毫不覺得有什麼,看起來是單純真誠地在分享食物而已。
遲非晚眨了眨眼,覺得是自己想多了。
她把頭發捋到耳後,傾身向前,張開嘴巴就着謝政樓的手去吃那一片油麥菜。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人毫無預兆地從外面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