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非晚一直守着謝笙,溫柔地替她撫平眉心的折痕。
直到醫生來了,給謝笙打了一針鎮靜劑,遲非晚才放心離開。
謝嘉樹第一時間扶着她的肩膀,問她:“臉上的傷疼不疼?”
遲非晚看了眼駱惜璟的眼色,推開了謝嘉樹,搖頭說:“沒事。”
其實還是很疼的,剛才她一心都是謝笙,所以沒在意,現在想起來傷口這回事,就覺得火辣辣的。
謝政樓領着另一位醫生走過來:“給她上藥。”
他一貫命令的口吻,遲非晚也沒有拒絕,和醫生一起去客廳上藥。
她打開手機相機,才發現自己右臉一道長長的血痂,甚至還能看見外翻的白色皮肉。
遲非晚這會兒終于知道害怕了。
醫生給她上藥的時候,疼得她呲牙咧嘴。
要不是顧及這還是在謝家,她八成已經大叫出聲了。
醫生緊皺眉頭,說:“姑娘,你這傷口可不淺,還得縫幾針。”
謝嘉樹聽到這話趕緊從謝笙那邊過來,蹲在遲非晚身側。
“醫生,縫針的話會留疤嗎?她是一個演奏家,臉很重要的。”
“這個”醫生面露難色,“會不會留疤,一個是看用藥,還有一個就是她本身的恢複能力。”
謝嘉樹毫不猶豫地說:“藥都用最好的,有什麼祛疤技術,也用最好的,一定要在五個月内完全祛除疤痕。”
遲非晚心頭微動。
五個月後她就要出國比賽了,謝嘉樹還記得。
“沒關系,”遲非晚安慰他說,“現在美容技術很發達,一道疤不算什麼,而且還可以化妝呢,想要遮蓋有很多方法。”
謝嘉樹低着頭,不敢看她:“對不起晚晚,是我害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