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扭頭,就看見謝政樓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。
謝政樓以拳抵唇,輕咳兩聲,直起身子,很紳士地一伸手:“我接送你。”
遲非晚沒有拒絕,畢竟沒有車,她連走出莊園都得一個小時。
依舊是那輛大g,謝政樓親自開車。
“你就沒有想過,住在謝家,會被謝嘉樹發現你張牙舞爪的真面目嗎?”
風吹起遲非晚的發絲,也吹散了一些她的聲音,以至于傳到謝政樓耳朵裡的答案,聽起來很低迷、悲傷。
“無所謂啊,反正都分手了。”
謝政樓單手轉動方向盤,視線瞥向她那一側,見她正望着窗外景色,看上去有幾分神傷。
謝政樓攥方向盤的手緊了緊。
她就這麼放不下謝嘉樹嗎?
遲非晚回答謝政樓的時候,腦子裡正在想接下來幾天的安排。
她是個做事很有規劃的人。
本來按照計劃,她應該在樂團把曲子寫完,但這樣一來,隻能在謝家寫了。
如果謝笙情況有好轉,那琴房的琴就可以搬回去,也方便她繼續創作。
把計劃重新調整好,車剛好開到樓下。
她一副剛回神的表情,對謝政樓說:“你在這等我一下就好,我很快就下來。”
謝政樓看都沒看她,冷冷嗯了聲。
莫名其妙。
遲非晚腹诽了句,也不知道誰又惹到他了。
她現在也沒空安慰他的心情,匆忙上樓收拾了幾件行李,背着包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