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政樓低沉的嗓音穩穩傳來:“我沒事。”
遲非晚冷汗都下來了。
“不要慌張,”隻聽謝政樓繼續說,“開門。”
遲非晚幾乎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,聽從謝政樓的話轉身打開房門。
謝嘉樹怔了怔,目光在她身後逡巡,定格在月光灑落的陽台上幾秒。
“晚晚,你在和誰打電話?”
“鎮定點,自己想個名字。”
謝嘉樹和謝政樓的聲音一前一後在遲非晚耳邊響起。
她依言平複了下呼吸,對謝嘉樹說:“舒雲,手機不知道放哪去了,她打了半天我才接到。”
與此同時,謝嘉樹撥出去的電話因為沒有人接聽,自動挂斷了。
而遲非晚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夜風從敞開的陽台門襲來,揚起白色紗簾。
謝嘉樹把手機收起來,問:“你和我哥一起上來的,看見他去哪了嗎,我有事想找他。”
“問他什麼事。”
遲非晚問:“什麼事情呀,很緊急嗎?”
謝嘉樹語氣含混敷衍:“不是什麼大事,我改天再找他也是一樣的。”
耳邊聽筒裡,謝政樓忽然輕笑一聲。
“是訂婚的事。”他笃定道,“讓他到樓下來找我。”
遲非晚沉默了。
她完全可以不按照謝政樓的指示,随便怎麼說都行,反正把謝嘉樹打發走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