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非晚毫不意外謝政樓的選擇。
對他們接下來的談話,遲非晚莫名沒了興趣。
她挂了電話,拿上換洗衣物去衛生間洗澡。
客房裡是沒有衛生間的,遲非晚隻能去二樓的公用衛生間。
花園裡,兄弟倆的談話還在繼續。
謝嘉樹聽了謝政樓的話,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“你不知道,那天在樂團,她跟我分手的時候有多決絕,而且我也答應了媽,隻要她同意晚晚的申訴,就就和晚晚徹底分手。”
謝政樓轉手機的動作一頓,沒接話。
“媽都做到了,我不能食言。”謝嘉樹說。
“所以,你不打算為遲非晚争取了,是嗎?”謝政樓總結道。
“我”
謝嘉樹把臉埋在掌心裡,聲音悶悶的:“我想。”
“想,”謝政樓說,“卻不敢。”
後面三個字讓謝嘉樹一下變得頹然,他無力反駁。
因為謝政樓說的是事實。
他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,養就了他在外人眼裡清貴溫和的性格,卻也少了幾分少年心氣。
謝嘉樹用力揉了把臉,說:“哥,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,想要什麼都敢努力去争取,哪怕是惹媽生氣,你也不在乎。”
謝政樓垂下眼睫,用很平靜的語氣陳述:“那是因為如果我不去争取,我們都不能活到今天。”
短短一句話,卻重若千鈞。
謝嘉樹怔了怔:“哥”
謝政樓: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謝嘉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,可謝政樓已經把明路指給了他,他都沒有膽量走上去。
他知道,謝政樓對他失望了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謝嘉樹起身,拖着步子回去了。
謝政樓獨自坐在花園裡,手機倒扣在他的膝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