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非晚愣了片刻:“因為當時太疼了,忘記了。”
駱惜璟一個接一個的巴掌,把她打得頭昏腦脹。
當時駱惜璟的怒火幾乎要把她吞沒,更沒有給她辯解的時機。
阮舒輕輕給她塗碘伏:“笙兒是老師最疼的女兒,她也是看到笙兒被傷害了才會失去理智,平時她從來不會打人的。”
遲非晚沒有接話。
“你再等一等吧,等老師消氣了,她會認真調查這件事的,等到水落石出,她不會冤枉你。”
阮舒沒說相不相信遲非晚,但她話裡話外,都很相信駱惜璟。
這點和阮英一樣。
她們都相信自己的老師。
遲非晚忽然問:“駱大師是不是對你很好?”
阮舒上藥的動作僵住,好半天才說:“是啊,挺好的。”
遲非晚垂下眉眼:“她對你好,是因為你是她的學生,可我不是,我在她眼裡,是個工于心計、誘惑她兒子的壞女人。”
阮舒沉默了更久。
她上藥的動作加快,塗完了手臂就把藥包往前一推:“剩下的你隻能自己來了,要是被老師知道我來這給你上藥,對你也沒有好處。”
“我理解,謝謝。”
離開前,阮舒遞給她一個東西。
遲非晚接過,是她的手機。
阮舒一句話沒說,起身走了。
遲非晚和阮舒說話,幾乎用完了全部的力氣。
如果阮舒剛才給她的臉也上藥的話,說不定就會發現她的額頭燙的吓人。
遲非晚撐着眼皮不讓自己昏睡,解鎖手機。
随便是柯舒雲或者張騁都可以,都能來救她。
可遲非晚眼前一片模糊,在暈過去前,她指尖點到了一串号碼。
撥通不到一秒鐘,那邊就接聽了。
“找我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