謊言編得有鼻子有眼,邏輯還挺通順。
族人們的議論聲更大了,那些投向木兮漫的視線,已經從單純的八卦,變成了懷疑和審視。
“天呐,借肚子生孩子?這也太惡毒了吧?”
“難怪她一個下品能得到三個強者的青睐,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!”
“白嫣嫣好可憐啊”
木兮漫聽着這些議論,心裡一片冰涼。
她看向黎妄,那個直腸子的狼族漢子,此刻正皺着眉頭,看看她,又看看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白嫣嫣,臉上全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困惑和動搖。
顯然,這盆髒水起作用了。
齊珩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,已經沒了笑意,隻剩下冰冷的怒火。他往前站了一步,似乎想說什麼,卻被木兮漫用一個手勢制止了。
現在說什麼都沒用。
隻有江玄,從始至終都沉默着。他隻是默默地移動了半步,高大的身軀像一堵牆,将木兮漫護在身後,隔開了人群那些不善的探究。
木兮漫拍了拍江玄的手臂,示意他别沖動。
她很冷靜。
在末世,她見過比這更颠倒黑白的事。跟喪屍講道理,那是嫌命長。跟這群被“生育力”洗腦的原始人辯解,同樣是白費口舌。
她環視一周,越過那些或懷疑、或同情、或憤怒的臉,最終,她的視線落在了被族人簇擁着,剛剛趕到的族長老婆婆身上。
那是整個白兔部落的最高權威。
木兮漫撥開擋在身前的江玄,迎着所有人的視線,一步步走了出去。
她沒有去看跪在地上的白嫣嫣,也沒有去理會那些竊竊私語。
她走到族長老婆婆面前,站定,微微躬身。
“族長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嘈雜的場子。
所有人都安靜下來,看着她。
“白嫣嫣對我提起的指控,非常嚴重。”木兮漫緩緩開口,語氣平靜得不像話,“這不僅關系到我的名譽,也關系到三位獸夫,甚至是我們整個白兔部落的名譽。”
她頓了頓,直視着族長那雙渾濁卻精明的眼睛。
“我不會做無力的辯解。我隻請求族長,給我一天的時間。”
“一天?”族長老婆婆拄着拐杖,聲音沙啞。
“對,一天。”木兮漫點頭,“一天之後,我會當着所有族人的面,拿出證據,證明我的清白。也會讓大家看看,到底是誰在撒謊,誰在為了私欲,不惜污蔑同族,敗壞部落的名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