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白嫣嫣。
第二天,部落中央的空地上,人山人海。
所有族人都來了,氣氛嚴肅得像是一場審判。
白嫣嫣跪在空地中央,哭得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她身邊圍着幾個同情她的雌性,正小聲地安慰着她。
當木兮漫帶着三個獸夫出現時,所有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,充滿了懷疑、審視和不善。
木兮漫無視了那些目光。
她也無視了地上表演得正起勁的白嫣嫣。
她撥開擋在身前的江玄,迎着所有人的視線,一步步走到族長老婆婆面前,微微躬身。
“族長。”
她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嘈雜的場子。
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木兮漫緩緩開口,語氣平靜得不像話。
“白嫣嫣的指控,我不會做無力的辯解。”
她頓了頓,擡起頭,直視着族長那雙渾濁卻精明的眼睛。
“我隻請求族長,當場,再為白嫣嫣檢測一次生育力。”
這話一出,全場嘩然。
跪在地上的白嫣嫣哭聲一停,臉色瞬間白了。
“檢測過了!三年前就檢測過了!我是中品!”她尖叫起來,聲音裡帶着一絲掩飾不住的恐慌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想羞辱我嗎!”
“羞辱你?”木兮漫笑了,那笑意卻冷得像冰,“我隻是想讓大家看看真相而已。”
她轉向族長,繼續說道:“族長,部落裡有一種草,叫兔麻草。它的汁液,能暫時性地幹擾生育石碑的能量檢測。如果有人在檢測時,手上塗了這種汁液”
她沒有說完,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。
白嫣嫣的臉徹底沒了血色,渾身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。
“你胡說!我沒有!你這是污蔑!”
“我有沒有污蔑,一查便知。”
木兮漫的視線像刀子一樣,刮過白嫣嫣慘白的臉。
“我提議,請巫醫去檢查一下,白嫣嫣三年前參加檢測儀式時穿的那條獸皮裙。”
“那種草汁很難清洗,幹涸後會留下特殊的痕迹。我想,那麼重要的裙子,她的母親應該還為她珍藏着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