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她上山一點蘑菇影兒都看不到。
謝靈靈躲在牆角後面，靜靜觀察着那邊的動靜。
杜天成的攤子前生意看着挺冷淡的。
偶爾有人被蘑菇醬的名頭吸引過來詢問，卻一直都沒有人掏錢買。
“這位攤主，你這蘑菇醬，真是青石村謝家做的？能嘗嘗不？”
一個穿着體面些的中年男人帶着小厮走了過來，似乎是想買點年貨。
杜天成眼皮都沒擡，态度很是無所謂。
“嘗什麼嘗？我這蘑菇醬貨真價實，現在鎮子上就我一家賣蘑菇醬的，四十文一罐你愛買不買。”
許是在攤子邊上吹冷風吹久了，杜天成有些不耐煩。
那男人皺了皺眉，但想着之前吃的蘑菇醬的美味，這兩天又确實好那一口。
“行，那便給我拿三罐吧。”
旁邊的小厮麻溜掏出了銀錢，遞給了杜天成。
後者收了錢，就拿麻繩把罐子簡單捆了一下就給了人家，多餘的啥也沒有。
謝靈靈皺了皺眉，還真頂着她名号賣蘑菇醬！
沒等男人離開，謝靈靈便從牆角走出來，故意走到杜天成的跟前。
“喲，杜天成。”謝靈靈故意大聲，力保周圍人都聽得到。
“你啥時候也學會做蘑菇醬了？還打着我們家的旗号？”
說着她還用手拿起一個旁邊的蘑菇，半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。
“你這蘑菇看着眼熟啊，莫不是把我家柴房後面爛木頭上的狗尿苔也采來了吧？”
謝靈靈指着破筐裡幾朵顔色發暗，長得還醜不拉幾的蘑菇，毫不客氣地嘲諷。
杜天成猛地擡頭，看到謝靈靈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