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對時遙的招呼無動于衷,低頭看着手機,骨節分明的指節勾起禁欲的弧度。
微信對話框上是江見微剛發來的消息。
【聿禮,我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拍賣會,你幫我拍下那條海藍寶項鍊,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好?】
時聿禮正要回一個嗯,突然腳下一滑,差點在大廳摔個大馬趴。
幾個保镖眼疾手快的扶住他,時聿禮有幾分狼狽的擡眼,眸底冷光乍現。
徐茂天吓得魂都要掉了,指着時遙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。
“那個保潔!你怎麼回事!”
時遙握着拖把,也冷冷的回視過去,黑白分明的眸裡沒有半點懼意,甚至還帶着幾分嘲諷。
說了多少遍走路不要玩手機,傻了吧?
見時遙不僅不道歉,還傻站着看向時律禮,徐茂天恨不得開個叉車把她叉出去。
但當務之急,肯定還是要安撫時聿禮這位浦市新貴。
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,點頭哈腰的,“哎喲抱歉時總,這保潔不知道腦子出什麼問題,我現在就開除她!您沒事吧?有沒有摔着?”
時聿禮站直了身,死死的盯着時遙口罩之上的那雙眸子。
那雙泰山崩于前也不改色的的黑眸,忽的多了幾分波瀾。
這雙眼,好像姐姐。
但不過須臾,他眼底湧動的情緒狠狠一沉,薄唇抿直,嗓音也冷下來,“她隻是做份内的事,不必苛責。”
說完,他推開保镖,目不斜視的從時遙身側擦肩而過。
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涼薄,生人勿近的氣場。
這世上可能有很多像姐姐的人,但他的姐姐,卻永遠不可能回來了。
時遙平靜的看着時聿禮從她身側走過,秀氣的黛眉微蹙。
好小子,無視她?
下一秒,她抄起手裡的拖把,往時聿禮的腳下一鏟。
霸總走路,向來是目不斜視,氣場全開,時聿禮當然沒料到時遙還能這麼給他來一下。
腳下一個踉跄,時聿禮猝不及防的往前一摔。
好在他身手敏捷,就算摔跤好像都比常人摔的好看,兩秒後他側身坐在地闆上,西裝包裹的長腿半支在地面。
再看向時遙時,眼底已經帶了幾分狠戾的寒意。
但還來不急興師問罪,時遙一把扯下臉上的口罩,神色緊張的撲到他面前,操着一口錦城口音,楚楚可憐道,
“表鍋,真的是你!沒摔痛吧?喲喂,你啷個這麼不小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