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髒狠狠一墜,時聿禮和時序之幾乎是同時奔向病房的窗戶。
看到的畫面,卻讓他們做了足足七年的噩夢。
雖然隔着二十層樓的距離,但地面上那個嬌小的身影他們卻再熟悉不過。
她仰面躺在水泥地上,純潔的白裙被不斷滲出的鮮血染紅,彌漫在灰色的步道上,身下像開了一朵慘烈的彼岸花。
心髒被那個烙印在記憶深處的畫面狠狠攥緊,時聿禮下意識攥緊拳頭。
偏這時候,時遙面色凝重的湊過來,好奇中帶着幾分在意,
“那個,我當時是不是死的挺難看的?”
心髒最柔軟處像被狠狠紮了一刀。
自那天之後,在時聿禮面前連時遙兩個字都成為了禁忌,更何況這種侮辱時遙的死相的問法?
時聿禮眼底霎時湧動出沉沉的陰霾,下意識冷聲呵止,
“住口。”
時遙一愣,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一個逼兜就甩了出去。
動作流暢的像是膝跳反應。
巴掌落在臉上,時聿禮眼神瞬間清澈了。
“吓唬誰呢?”時遙眯眼。
時聿禮喉頭緊張的滾了下,意識到在他面前的是壓制了他多年的姐姐,沙啞的嗓音軟了下來,“姐,我不想提那件事。”
時遙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強人所難,轉了話題,
“行吧,總之給我弄個新身份,不然不好活動,再給我拿點錢。”
她重生回來,身上還穿着衣服就謝天謝地了,當然不可能帶着錢。
時聿禮立刻掏出錢包,穩重自持的手帶着輕微的顫抖,抽出一張黑卡遞了過去。
少年時,他就幻想過有一天能扛起責任,換他給姐姐花錢。
時遙死後,他坐擁市值百億的上市公司,卻再也完不成這個小小的心願。
沒想到,他這輩子竟然還有夢想成真的一天。
“你帕金森?”時遙古怪的看了一眼他顫抖的手,“這卡額度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