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髒泛起一陣酸澀,時聿禮想起那時他因為爸媽的離世和公司的困境壓力驟升,夜夜失眠。
是時遙發現他狀态不對,抱着他哭着安撫,“一切交給姐姐,你不要想那麼多,好好學習,隻有我們都足夠努力,才能守住爸媽留下的心血。”
所以,他為了不讓時遙失望,硬生生逼迫自己不要管公司的事。
卻同時也忘記了,她曾在背後承受了那麼多。
“對不起,姐。”他眼底浮上一抹痛色,卻勉強的笑着服軟,“我錯了,回去就給奶奶磕頭賠罪。”
時遙遞過去一記眼刀,憤憤的放過了他。
身後,蔣雪兒按停攝像鍵,把視頻轉發給江見微。
【時聿禮給那個保潔點了天燈!一千多萬拿下了一隻翡翠镯子!你快看啊!】
江見微從沙發上坐起來,雙眼死死的盯着略顯昏暗的視頻畫面。
兩個模糊的剪影你來我往的互動,雖然稱不上有說有笑,但兩人相處的神态和姿勢,分明是很親昵的人才能做出的舉動。
她咬牙坐起來。
【我的海藍寶項鍊他拍了嗎?】
【還沒,現在才開始。】
拍賣會場,一條璀璨耀眼的海藍寶項鍊被端上拍賣台,拍賣員微笑着介紹,
“這條海藍寶項鍊由法國著名工匠曆時兩個月精心打造,曾屬于安娜王妃”
有故事的拍品往往更受人追捧。
這條項鍊起拍價一千萬,馬上就有好幾個人加價到了兩千三百萬。
時聿禮正要舉牌,身邊響起一道陰測測的嗓音。
“你拍一個試試?”
時聿禮頓時感覺從脊椎竄上來一陣寒意,他側頭看向時遙,試圖解釋,“我答應了一個朋友要”
“家裡的錢大風刮來的?”
時遙極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還是那句話,你拍一個試試。”
時聿禮深吸一口氣,松開了号牌。
好久沒感受過了,被人管着的感覺。
這種蠻不講理的絕對統治,這種霸道的時遙主義專政。
還挺懷念。
直到那條海藍寶項鍊被别人拍下,時聿禮也沒有叫價一次。
聽過一些傳言的人紛紛交頭接耳。
“不是說時聿禮是為了給江見微拍這條項鍊才來的?怎麼他一次價也沒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