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刑啊”時遙喃喃自語,後背冒出一層冷汗。
“小時候喜歡玩玩具槍就罷了,長大了居然還敢做真槍了,想人走槍還在是吧。”
時遙咬着牙,這臭小子。
以後一定要吊起來打三天三夜,吓得他不敢再碰槍。
眼看着時澤起快要買好了,時遙趕緊躲了起來。
時澤起提着黑色塑料袋走出五金店,拐進了一條小巷。
這并不是回公寓的路。
那麼晚了,他不回家想幹什麼?
時遙猶豫了一下,決定跟上去。
她剛走進巷口,突然被人一把拽住手腕按在牆上。
“為什麼跟着我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時澤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帶着危險的寒意。
他的手掌冰涼如比冰霜,力道大得讓時遙腕骨生疼。
時遙擡頭對上他的眼睛。
月光下,那裡面翻湧着她從未見過的黑暗和冷漠。
眼前這個陰郁偏執的青年,早已不是記憶中那個跟在她身後叫“姐姐”的陽光少年了。
時遙痛苦地皺起眉,手腕被捏得生疼。
“我隻是出來買書,看到你在快遞站搬東西”她聲音裡帶着幾分委屈,“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家,我擔心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時澤起的聲音比夜風還冷。
月光在他漆黑的眼眸裡碎成冰渣。他死死盯着時遙的眼睛,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。
兩人對峙了幾秒,時遙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金屬和汗水混合的味道。最終,時澤起松開了手,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五十塊錢。
“飯錢。”他把錢塞到時遙手裡,“以後離我遠點。”
說完,他轉身就走,黑色連帽衫很快融入夜色中。
時遙揉着發紅的手腕,小聲嘀咕:“這臭小子手勁真大,差點沒把我手腕捏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