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澤起端着排骨,大步走到書桌前。他翻開筆記本,在最新一頁寫下今天的日期。
然後迅速畫出一個問号和一個女人的簡筆畫。
“山茶花香、蜂蜜牛奶、糖醋排骨”他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,“巧合太多了,多的根本就不像是巧合,好像是有人故意而為之。”
他一邊吃一邊寫,每一根排骨,就連骨頭上的味道都嗦得幹幹淨淨。
他在通過這種方式回味七年前的味道。
筆尖在紙上重重一頓,墨水暈開一小片。
時澤起盯着那個問号看了很久,把排骨飯吃完以後,合上筆記本,回到床邊繼續搗鼓他的槍。
從五金店買回來的零件很少能直接用上。
必須要經過繁瑣的重鑄加工。
時澤起按照網上提供的步驟,對這些零部件進行重組。
“轟”
突然一聲悶響從隔壁傳來,震得時遙床頭的玻璃杯都跟着顫了顫。
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,心髒在胸腔裡瘋狂跳動。
“這臭小子大半夜搞什麼鬼?”
時遙赤腳踩在地闆上,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冷靜了些。
她豎起耳朵,隔壁傳來一陣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響,随後是時澤起低低的咒罵。
時遙蹑手蹑腳地走到牆邊,把耳朵貼在冰冷的牆面上。
隔着牆壁,她能聽到時澤起急促的腳步聲和金屬零件碰撞的聲音。
“該不會是在”時遙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她想起今天在五金店看到的那些金屬管件和彈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