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模糊間,時遙想起七年前那個下雨天,
那天,她本來是說要接時澤起放學的。
可後來臨時有一個緊急的會議絆住了她。
她讓時澤起先回來,不要等她來接了。
她現在還記得時澤起的口吻,有些不耐煩有些傲嬌,“誰要等你來接我。”
可後來時澤起還是在校園門口,等了整整兩個小時。
時遙的眼底隐約劃過一滴淚珠。
當時澤起走到天台門口時,他的腳步停了下來。
“等我回來。”他頭也不回地扔下這句話,聲音緊繃。
時遙聽到他急促下樓的腳步聲,心裡一緊。
他是先把槍送回去嗎?
這小子,人命關頭,還是他的寶貝槍重要。
可真是欠揍啊。
下一秒,一陣劇痛襲來,她再也支撐不住,順着水箱滑坐在地上。
很快,急促的腳步聲再次響起。
時澤起氣喘籲籲地跑回來,手裡多了條撕成條的床單。看到時遙蒼白的臉色,他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“蠢貨。”他低聲罵道,卻動作輕柔地單膝跪地,檢查她的傷口,“誰讓你亂動的?”
時遙想笑,卻隻發出一聲虛弱的抽氣。
她努力的睜開眼睛,卻看到時澤起腰間别着的槍。
他回去不是放槍的?
而是專門拿止血工具的?
時遙嘴角勾了勾,看來這小子,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情。
時澤起的手法出奇地熟練,他快速用布條包紮住傷口上方止血,動作利落得不像第一次處理槍傷。
“你很專業嘛。”時遙的聲音很虛弱。
時澤起的手頓了頓,聲音冷硬,“少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