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遙垂了垂眼眸。
沈迦南緩步走到床邊,俯身撐在時遙身側。
他靠得太近,時遙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,混合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味。
時遙抿着唇,七年前的沈迦南從來都沒有抽過煙。
她愣神之際,沈迦南已經彎下腰,距離她隻有咫尺之遙。
“而且”沈迦南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,帶着幾分危險的意味,“我很好奇,為什麼你對時澤起的事這麼上心?僅僅因為你是他的表姐麼?”
沈迦南忽然輕笑了一聲。
聲音動聽悅耳,聲線卻透着一絲淡淡的冷意。
他擡起手,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撩起時遙耳邊的碎發,露出她光潔的額頭。
“據我所知,你們并不熟。”
時遙的呼吸一滞。
沈迦南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一寸寸掃過她的眉眼。
“我”時遙下意識往後縮了縮,卻牽動了傷口,疼得倒吸一口冷氣。
沈迦南的眼神立刻軟了下來。
他直起身,後退一步,給時遙留出空間。
“别亂動。”他的聲音恢複了平靜,“醫生說你至少需要靜養三天。”
時遙抿了抿嘴唇,目光落在病房的窗戶上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,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“時澤起呢?”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沈迦南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。
“我讓人送他回去了。”他走到窗邊,背對着時遙。
時遙悄悄松了口氣。
“那把”
“已經處理掉了。”沈迦南轉過身,逆光中他的輪廓顯得格外鋒利,“時小姐,我建議你離他遠一點,那小子精神狀态很不穩定,今天能誤傷你,明天就可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