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時遙屏住了呼吸。
沈迦南的側臉近在咫尺,高挺的鼻梁,濃密的睫毛,還有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睛
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樣。
“謝謝。”時遙低聲道,努力控制着過快的心跳。
沈迦南沒有立即退開,而是保持着這個暧昧的距離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“你好像很緊張?”
“沒有。”時遙别過臉,看向窗外,“隻是不習慣和陌生人靠這麼近。”
“陌生人?”沈迦南輕笑一聲,終于坐回駕駛座,“我以為經過昨天,我們至少算是朋友了。”
車子平穩地駛出校園,融入傍晚的車流中。
時遙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,思緒萬千。
“為什麼幫我?”她突然問道,“我是說時澤起的事。”
沈迦南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,沉默了片刻才回答,“我說過,他是我未婚妻的弟弟。”
“未婚妻”時遙輕聲重複,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,“她不是已經”
“死了?”沈迦南接過她的話,聲音平靜得可怕,“是啊,所有人都說她死了。”
時遙猛地轉頭看向他,沈迦南的側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鋒利,下颌線緊繃,眼神深不可測。
“沈先生不相信嗎?”時遙抿着唇。
沈迦南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,“你相信人死後會重生嗎?”
第三遍。
這已經是沈迦南第三次問她了。
他好像很固執的認為,她是重生回來的時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