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句話時澤起立馬放下了筷子。
手指不安的攪動着。
他低着頭,時遙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,但是從他身體的顫抖程度來看,他好像很緊張,很局促。
這個樣子,好像在飯桌上受到過虐待似的。
是因為她剛才說了一句吃這麼多嗎?
時遙的目光暗了暗,眼底閃過了一抹冷意。
七年前,他離開時家去了外公外婆家後,因為吃多被說過或者被罵過,甚至被虐待過嗎?
想到這裡,時遙的眼底隐隐燃燒起熊熊的怒火。
她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。
坐在她對面的時澤起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體。
他默默的收緊手臂,仿佛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雖然隻有一瞬,但卻好像一隻刺猬在受到威脅時,把自己團成了一團似的。
時遙看着面前二十歲的時澤起露出這副害怕的模樣,心裡又疼又氣。
她伸手想要摸一摸時澤起的頭,他卻像是害怕打他似的,下意識的擡手擋了一下。
但看到是時遙之後,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又默默的放下。
時遙的手緩緩的放在了他的頭頂上,輕輕的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。
“經常飽一頓餓一頓麼?”
時澤起悶着頭,不說話。
時遙很有耐心,隻是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頭,動作很輕。
可能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,時澤起悶着嗓子,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時澤起的聲音悶悶的,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“以前在外公外婆家他們不給我飯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