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澤起望着她揮舞的拳頭,恍惚間看到了七年前的姐姐。
那個會為他打架,為他擋雨,為他做可樂雞翅的姐姐。
“姐姐”他無意識地輕喚出聲,聲音沙啞得不像話。
他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姐姐。
時澤起下意識的舔了舔唇,唇瓣有些幹澀。
時遙的動作猛地僵住了。
她緩緩放下手,瞳孔微微顫動,“你剛才叫我什麼?”
時澤起如夢初醒般别過臉,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。
他低頭把碗裡的米飯撥到一起,吃的幹幹淨淨,聲音冷硬地開口,“沒什麼,你幻聽了。”
但時遙分明看到,時澤起的眼眶紅得厲害,像是強忍着什麼情緒。
時遙哦了一聲,沒有揭穿時澤起的僞裝。
“那可能真是我幻聽了吧,最近睡眠不太好,總是會幻聽。”
說着說着她轉身去盛湯。
砂鍋裡的骨頭湯炖得奶白,香氣四溢。
時遙舀了滿滿一大碗,特意挑了兩塊帶肉的骨頭。
“給。”她把湯碗放在時澤起面前,語氣很輕松,“多喝點,長個子。”
時澤起盯着湯碗看了很久,突然啞着嗓子問,“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”
時遙的手頓了頓。
她看着少年消瘦的側臉,想起他小時候胖乎乎的模樣,心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。
“因為。”她輕聲說,“你是我弟弟啊。”
弟弟
時澤起的肩膀微微發抖。
他低頭喝湯,熱氣氤氲中,時遙看到他迅速抹了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