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搖頭,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,邁步離開。
走廊的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一如七年來漫長的等待。
醫院的窗簾被微風輕輕掀起一角,陽光斜斜地灑進來,在潔白的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時遙靠在床頭,百無聊賴地翻着一本物理期刊,傷口已經不像前兩天那樣疼得厲害。
沈迦南給她安排了最好的單人病房,連醫生都是特意從外科調來的主任。
想到那個男人不動聲色地安排好一切卻又刻意保持距離的樣子,時遙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書頁上摩挲了兩下。
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?
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。
“喂,發什麼呆?”
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時遙擡頭,看見時澤起拎着一個保溫桶站在門口。
他還是老樣子,衣服也沒有變過。
黑色連帽衫的帽子随意地扣在頭上,耳釘在燈光下閃着冷光。
這小子是同一件衣服買了好幾件嗎?
還是一直穿着這件衣服?
按照這小子的消費水平,好像後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。
時遙摸了摸下巴,要不要給這小子買兩套衣服?
但是按照這小子的性格,肯定不會欣然接受還得想個理由。
“今天怎麼這麼早?”時遙合上雜志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