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遙的瞳孔微微收縮。
又是山茶又是月季。
“醫生怎麼說?”沈迦南自然地拉過椅子坐下,完全無視了時澤起殺人的目光。
“傷口愈合得很好,後天就能拆線出院了。”時遙強迫自己移開視線,不去看那束花。
“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假,不用擔心。”沈迦南的聲音低沉溫和,“實驗室的新設備已經安裝好了,就等你回去驗收。”
時澤起突然冷笑一聲,“虛僞。”
沈迦南這才轉向時澤起,眼神平靜,“時同學似乎對我有些誤會。”
“誤會?”時澤起的聲音陡然提高,“七年前你做了什麼還要我說嗎?”
“時澤起。”時遙急忙打斷他,“我有點渴了,能幫我倒杯水嗎?”
時澤起咬了咬牙,最終拿起水壺大步走向開水間,把門摔得震天響。
水龍頭的聲音嘩啦啦地響起,時遙松了口氣。
她擡頭看着沈迦南,“沈先生,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,我也不想讓你們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沈迦南時不時來時澤起的面前晃幾下。
這不是妥妥的增加時澤起的怒氣值麼?
明知道時澤起想殺了他還不怕死的往前撞。
沈迦南的目光落在她纏着紗布的肩膀上,眼神暗了暗,“還疼嗎?”
他的聲音不如以往的冷硬,好聽的音調落在人的耳朵裡,
簡單的三個字讓時遙的心髒漏跳一拍。
她移開視線,“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