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這兩個字太過離奇。
怎麼可能?
可是她又那麼那麼的像姐姐,像到除了那顆紅痣之外,完全就是同一個人。
七年來第一次,他允許自己去想那個問題。
如果她真的是姐姐呢?
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重生?
門外傳來腳步聲,時澤起迅速擦幹臉,調整表情。
推門出去時,他看見沈迦南抱着一束白色山茶站在病房門口,西裝筆挺得像剛從雜志上走下來的模特。
又是他!
真是令人讨厭的家夥!
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,火花四濺。
“又來了?”時澤起冷笑,擋在門前。
沈迦南的目光落在他濕漉漉的額發上,唇角微揚,“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。”
“知道就趕緊滾。”時澤起看到沈迦南就厭惡的不行,自然也沒有好态度對待他。
“時澤起!”時遙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來,“别擋着門。”
她可不想因為她,時澤起對沈迦南的讨厭變多。
或許讓這兩個人多接觸,時澤起就不會對沈迦南有那麼深的誤解和片面的看法。
時澤起不情不願地側身,沈迦南從容地走進病房,将花束放在床頭櫃上。
那裡已經擺着一束有些蔫了的混合花束。
是他前天送來的那束。
沈迦南走過去把蔫了的混合花束拿了下來。
把新的花束放了上去。
“傷口恢複得怎麼樣?”沈迦南自然地拉過椅子坐下,完全無視時澤起殺人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