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時遙張了張嘴,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,聲音艱澀發啞,“剛才怎麼不解釋清楚?”
時澤起終于擡起了頭。
他的眼睛很黑,像是一潭幽深的古井,眼底清晰地倒映着時遙的身影。
時澤起清晰的看到時遙臉上羞愧、懊悔和心疼的表情。
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,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麼,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,隻是飛快再次别開了臉,目光投向警局窗外刺眼的陽光。
那神情裡,混雜着倔強,還有一絲被誤解的委屈。
他這副樣子,比頂嘴反駁更讓時遙難受百倍。
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酸又脹。
就連鼻子也酸澀難忍。
“好了好了,誤會解開了就好。”年輕警察适時地出聲,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尴尬。
他拿起剛才放下的文件夾,翻到某一頁,遞給時遙,語氣公事公辦。
“時小姐是吧?您是監護人?麻煩在這裡簽個字,就可以帶他走了,後續可能還需要他配合做個更詳細的筆錄,我們會再通知。”
時遙機械般地接過筆,手指還有些發顫,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,在耳邊異常清晰。
簽完字,她剛想把文件遞還給警察,警局大門猛地被推開。
“小軍!小軍你在哪兒?”
“警察同志!警察同志,我家孩子”
幾個神色慌張的中年男女沖了進來,目光急切地搜尋着,很快就鎖定了那幾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