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皇後的反應,看到她丢開的盒子散開的一灘血紅,殿内的人皆吓了一跳,大驚失色。
那幾個坐着的妃子和辰陽王妃都齊齊起身,隻有韓應讓穩坐着,沈婥有些提着心,但見他不動,自己也不動。
沈婥轉頭看着韓應讓,見他饒有意味的看着上面的皇後,似乎在看戲。
上面的皇後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,看着面前地上的血迹和血帕子,搖搖欲墜,做出十分傷心的模樣看下來,聲音都虛了。
“應讓,你這是作何?怎可如此吓唬本宮?”
韓應讓聳聳肩,戲谑一笑,“吓唬?冤枉啊,不是皇後你想要查驗本王和王妃的圓房帕子?那圓房的帕子,可不就是染血的帕子麼?”
他看了一眼沈婥,煞有其事的扯犢子,“許是本王的王妃血多,這不就流得多了些,皇後勿怪啊。”
沈婥:“”
你莫要太離譜。
上面的皇後一臉痛心疾首,“你當真”
剛開口,話沒說呢,她便突然兩眼一翻,暈在她侍女懷裡。
“皇後娘娘!”
“娘娘!”
“母後!”
下面的妃子們和辰陽王妃接連急聲驚呼,沖了上去。
“來人,去叫太醫!”
上面亂作一團,下面,韓應讓穩坐着,沈婥見皇後暈厥嗎,下意識起身,也被韓應讓拉着坐下。
二人就這樣坐着,看着皇後不省人事的被簇擁着挪進寝殿去了,很快大殿就剩下他們。
韓應讓站起來,整了整衣襟,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“走吧,出宮回府。”
沈婥有點懵,“殿下,這就走了?”
韓應讓斜着她道:“不然等在這裡做什麼?等罰啊?再不走父皇可就來了,他來了可就走不了了。”
所以是闖禍了趕緊逃難去?
他大搖大擺的往外走,沈婥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,跟上。
出了鳳鳴宮,上了馬車,直接往宮門口去。
馬車上,沈婥有些許憂慮。
“殿下,都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你把皇後吓暈了,如此惹怒陛下,确定跑了就不用遭殃了?”
她才嫁給他,不想成婚第二天就被他牽連啊。
韓應讓不屑一笑,問她:“你不會以為,皇後真的被吓暈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