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應讓眼皮一掀,幽幽看着她。
沈婥一個激靈,揚起一抹笑,“妾身懂了,多謝殿下示範教導。”
韓應讓:“”
他深吸了口氣,“看懂了就端走,好好給出本王磨墨。”
沈婥又把硯台端回剛才的位置,拿起墨條研磨,果然看着沒那麼生疏笨拙了。
韓應讓見狀滿意了,這才收回注意力,從面前的一疊信封中拿出一封,打開認真看着。
這些都是他的人從别的地方給他送回來的密報,他要一一看過,再根據信中禀報的内容給出回應和安排,他的人隻認他的字迹,必得是他親筆回信。
前面這些天,他因為背上的傷嚴重,影響了手上的力道和動作,一直沒有處理這些密報,這都是攢了多日的,如今傷勢好了不少,已經不影響他寫字了,才想起來處理一下。
不然耽誤了,舅父又得寫信來罵他整天不幹正事兒,就那麼點事情讓他管,他都一拖再拖不處理。
看完了密信上的内容,又拿起另一邊的信紙鋪開,提筆蘸墨,落筆寫回複,格外專注。
沈婥本來也沒特意去看,但餘光瞥見他寫的字,還是被吸引了注意力,定睛看了起來。
她‘咦’了一聲。
韓應讓筆一頓,看向她,見她認真看着自己寫的東西,凝眸哼笑,“王妃不好好磨墨,這樣看着本王的回信内容,是在窺探本王的機密麼?知不知道這樣是大忌?”
沈婥忙收回視線,道:“妾身沒要窺探殿下機密的意思,隻是不小心看見,覺得殿下的字有點眼熟。”
韓應讓挑挑眉。
沈婥又看了一眼,才斜眸觑他,狐疑道:“殿下,妾身練字臨摹的字帖,不會是您寫的吧?”
韓應讓眸色一凝,随後哂笑冷哼,“那不然呢?不是本王寫的你還想是誰寫的?你作為本王的王妃,要字帖臨摹練字,你覺得周木敢給你别人的字帖?他還沒活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