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眸色一凝,他一直知道那韓應讓雖然纨绔桀骜,但是也不是個簡單的,加上有周家在,他背後必定深不可測。
不然這麼多年,也不至于在他和皇後的諸多算計下,一直安然,隻是名聲不好。
但,能夠在禦馬苑害死一個郡主,還讓他這個皇帝查不到東陵王府,那可就深不可測得過頭了。
禦馬苑的的守衛是禁軍輪值,而禁軍保衛皇城,是他這個皇帝所控,但韓應讓卻能在禁軍把守的禦馬苑弄出這起查不到頭緒的命案,那禁軍
皇帝眸色一凝,沉聲道:“既然先前那沈氏被瘋馬沖撞是如玉策劃的,這件事即便沒有證據,朕也相信瑾瑜說的,就是那混賬東西做的,這世上,沒有這樣巧的事情。”
柳皇後哀痛道:“若真是如此,那應讓這次,實在過火了,就算如玉要害她的王妃,确實是有錯,可到底也有驚無險,那沈氏也沒怎麼啊,”
“他若介懷此事大可明言,臣妾讓二弟和長平長公主帶如玉去賠罪就是,哪怕臣妾也給他賠罪都成,怎就非得要了如玉的命呢,就算不顧及臣妾和柳家,那長平長公主是他的姑母,如玉怎麼都是他表妹啊。”
“他也太狠了,如玉才十六歲啊,如花似玉的大姑娘,說沒就沒了,還死的那麼慘,嗚”
柳皇後靠在皇帝身上,痛哭出聲,不能自抑,皇帝攬着她,心疼不忍,更是惱韓應讓了。
在他看來,就算柳如玉要弄死沈婥,那也不算什麼罪過。
沈婥本也是個出身不高的,即便如今已經嫁給韓應讓做了東陵王妃,也遠不及柳如玉金貴,她就算死了,也不足以讓柳如玉償命,何況人還好好的。
柳家是他一力擡舉的,柳如玉作為長平長公主和柳家的孩子,他也一向疼愛,韓應讓說殺就殺,當真是半點不把他這個君父當回事。
一次又一次,有恃無恐挑釁皇權君威,還變本加厲,這個兒子,他不能再縱容了。
柳皇後也從他懷裡出來,切聲懇求道:“三郎,臣妾知道,應讓對臣妾有不滿,所以無論他怎麼挑釁臣妾羞辱臣妾,臣妾都不怪他,”
“可如玉的死若真的是他,臣妾無法再容忍了,您可要為柳家和如玉做主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