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應讓不疾不徐道:“不急,明日姑母來跟您定下兩家親事,會打亂他的計劃,以他的性子,說不得還會再多物色一個别家的,那不得花些時間?”
他忽的邪惡一笑,“大不了我捅出一些柳家的事情,給他和柳家來一點震撼,讓他隻顧得上給柳家擦屁股,暫時顧不上賜婚的事。”
榮國公夫人欣然道:“你心裡有數就好,記得周全一些,可别把這些世家開罪了,他們再支持你,你若損害了他們的臉面和利益,他們也是會翻臉的,而這,就是皇帝和柳氏想要的。”
韓應讓道:“舅母放心,本王知道分寸。”
聊完了這些,眼看天色不早了,韓應讓就帶上沈婥離開了周家。
回府的馬車上,沈婥神色如常,但心裡還是有些憂慮的。
萬一韓應讓處理不好,陸家女真的被賜下來做了韓應讓的側妃,她這個王妃,怕是不好當了。
韓應讓一邊琢磨怎麼處理這個麻煩,一邊瞧着沈婥,看得出她故作平靜下的些許憂慮。
“少在那裡瞎操心,就算阻止不了,那老頭子當真賜婚了,陸家女也入府了,你的位置誰也撼動不了。”
聞言,沈婥看向他,勉強點了點頭。
心裡還是愁。
哎,說起來,要是他沒問題,她趕緊和他圓房,早日有孩子,或許能安心一些,起碼比他說的承諾要靠譜。
實實在在的孩子,可比男人的承諾靠譜多了。
可惜了。
他到底能不能行?
剛成婚那兩天,他還和她躺一張床,後來養傷,傷好了之後,好似順理成章一樣,各住各院了。
他一直不提圓房的事兒,究竟是顧慮什麼不想碰她,還是真的如她之前猜的那樣,有什麼隐疾?
韓應讓見她眼神古怪的看着自己,一時發愁,一時探究,一時還同情上了,倏地眯起眼,湊過去抓着她的胳膊。
“沈婥,你用這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本王,心裡又在瞎琢磨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