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桂花翻個白眼，一口口水吐他臉上。
“憑啥啊！我該你的啊！離婚了，我們就是兩家人，我憑啥要給你伺候老人孩子？
“你娘生了你，又不是生了我！小軍倒是我生的，但也是你的種！我伺候了十幾年，你年都堅持不了？
“還是你那個寡婦嫂子不願意伺候啊？那你可得小心了，說不定你旁邊躺着的，是個表面溫柔，背地裡吃人的狐狸精呢！”
“你胡說！”
李宏遠張牙舞爪，本來就鼻青臉腫，棉襖也泥水吧唧，狼狽的好像街頭二流子。
霍城野眼裡閃過一抹厭惡，冷哼一聲。
“李宏遠，贍養父母和孩子是每個人的責任。我不記得部隊裡教過你把老人和孩子當包袱甩來甩去。”
李宏遠不情不願收回了手指。
“領導，我不是”
霍城野不耐煩，“你不是嫌棄老人孩子，那是什麼？占便宜沒夠兒，指望離婚的前妻繼續替你盡孝，你做甩手掌櫃？”
李宏遠憋紅了臉，他确實是這個打算，但不能說。
吳桂花扯下頭巾子，給自己的粗瓷碗續了熱水，毫不在乎。
“李宏遠不答應也行，那就不離婚。”
“不行！”李宏遠更着急了，猶豫半天才答應下來。
“好，我娘和小軍可以歸我。”
吳桂花指着房子和院裡的一草一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