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吳桂花帶着拴柱兒到了包子店,轉一圈兒就想回市裡。
沒想到,鄭文成居然找了過來。這人依舊一身藏藍色幹部服,戴着眼鏡,看着就是領導模樣。
周嬸子和拴柱兒都有些拘束,不敢說話。
吳桂花讓兩人去忙,然後請鄭文成在大廳喝茶。
“鄭同志怎麼過來了,有什麼事嗎?”
鄭文成從黑色公文包裡拿出兩封信,交給吳桂花。
“這是城野給你寫的信,說好要我幫忙轉交。但我來了兩次,你都不在店裡。這是第三次,總算完成他的托付了。否則這家夥兒以後不知道怎麼埋怨我呢!”
吳桂花有些尴尬臉紅,捏着書信像燙手一樣,趕緊塞進了随身拎着的提包裡。
“辛苦鄭同志跑一趟了,我這裡也沒什麼大事,不用霍領導惦記,以後不用再寫信了。”
“哎,這話我可不敢跟他說。吳同志有什麼想法,還是回信告訴他吧!”
鄭文成擔心再說下去,好兄弟就沒戲了,趕緊改了話題。
“我聽說,你在濱市做服裝買賣?”
吳桂花很驚訝,“鄭同志怎麼知道?”
鄭文成好笑,“安邦縣是個小地方,根本沒有秘密。再說城野回去的時候,特意要我關照你,我就多留了一點心。
“之前,礦山那個後勤的徐主任到處找關系,才把他侄子闖的禍按下去了。
“這才多久啊,他侄兒就把那些時髦的衣服褲子賣的整個縣城的年輕人都紅眼了。就是我家小子都鬧着要墨鏡!
“我記得徐主任的侄兒跟着你去南邊,這服裝生意也是你帶着他做的吧?”
吳桂花有些忐忑,她自以為很隐秘的事,沒想到在聰明人眼裡,簡直就像透明的!
“我也不算做服裝買賣,就是去南方溜達,看見人家的衣服好看,背一些回來賣掉,賺個路費錢”
“吳同志不要緊張,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