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轉頭看向陳芳，僅有的一隻眼睛裡布滿血絲。
“是你……火災是你搞出來的？”
陳芳被吓得一哆嗦，瑟縮着脖子嗫嚅着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啊，我以為不換也不會出事……”
“不會？”
周浩咬牙切齒。
他想起自己被鐵鏽水澆眼時的鑽心之痛。
想起醫生說“如果處理好，眼角膜可以保住”的惋惜。
再想起自己剛為了這個女人包庇盜竊……
一股巨大的荒謬和憤恨席卷了他全身。
他揚手就扇了下去。
在場的公安來不及阻止，陳芳已經已經跌倒下地，額頭磕在桌角。
瞬間，噴出血來。
幾個公安趕緊上前，牽制住發瘋的周浩。
周浩被摁在地上，還在瘋狂掙紮。
眼睛的紗布都掉了。
露出血肉模糊的右眼，可怖又血腥。
陳芳被打懵了，許久才反應過來。
“周浩，你憑什麼打我？”
“我被你毀了啊，陳芳，你毀了我。”
7
我看着發瘋發狂的周浩，在内心發笑。
果然啊，刀子隻有插在他身上，他才能感受到痛。
我繼續插刀，“還有，公安同志，我懷疑研究院給周浩的醫藥費被陳芳私吞了。”
不知怎地，聽到這話，周浩那股狠勁突然洩了大半，隻剩下頹敗和無力。
他癱在地上，嘴裡反複念叨：
“我就是個笑話，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……”
公安同志沒再給他們争辯的機會，拿出手铐就铐人。
陳芳徹底崩潰。
她哭喊着想要撲向周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