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歲甯,十年過去了,你怎麼都還能留不住丈夫的心。”
“早知道你這麼沒用,我當初就不該嫌棄白芊芊是私生女,選她做衍琛的妻子。”
照片鋒利的角,把我的脖子劃出了血痕。
被陸家選作未來的少夫人時,京市不少人羨慕我好命。
可我從十六歲開始就沒了自由,活着就是為了成為陸少夫人。
我被壓得喘不過氣,高三那年故意叛逆早戀,鬧到了陸衍琛面前,以為他會退婚。
可他什麼都沒說。
而我爸,連夜把我送進了女德學校。
我雖然隻嫁了陸衍琛五年,可我已經被擺布十年,我受夠了。
我直接和陸母坦白:“我和陸衍琛已經簽了離婚協議。”
“我沒要撫養權,淨身出戶。您不滿意我,可以找更合适的兒媳。”
說完,我就開車門下車。
陸母愣了一秒,随後立馬氣急敗壞扣住我的手腕。
“徐歲甯,你敢!”
陸母塗得鮮紅的銳利指甲,扣入我的皮肉,針紮一樣痛。
我緩緩回頭,卻笑了。
“我沒什麼不敢的,‘陸少夫人’這四個字從來不是我的榮耀。”
我拉上自己的衣袖,第一次向外人展示手腕上道道陳舊的傷痕。
陸母看見扭曲如蜈蚣的疤痕,驚得松了手。
我卻微笑着,撫摸着手腕上的道道傷痕。
“我一點都不想做陸少夫人,每次解脫不了的時候,我就會狠狠劃自己一刀。”
“你知道這十年,我每次做夢都在夢裡喊什麼嗎?”
我擡頭凝着臉色黑沉的陸母,一字一句說:“我在喊啊……有誰能救救我?”
“但我現在明白,能救我的隻有我自己。”
“隻有我自由地做我自己,我才能活。”
我平靜說完,才開車門下車。
這一次,陸母沒再阻撓我。
但心裡的憋悶卻壓不下去,我必須要發洩一下。
我開出了塵封的大紅色超跑,踩下油門飙出門。
可陸衍琛大概克我,我闖出十字路口,迎面就撞上一輛邁巴赫。
車牌:88888